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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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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九点才爬起来,酒店的早餐还不错,有煎鸡蛋呢。(我的底线低起来真是自己都害怕啊……)

吃饱了出去逛,假期结束了,商店也开门了,街上人也多了,原来有这么多人啊。

先去比较近的火神庙,走到附近拐进了巷子,旁边一个纪念品商店的老板看着我们东张西望越走越远,终于忍不住喊住我们,指另外一个方向:“Fire temple!”

火神庙是琐罗亚斯德教的,琐罗亚斯德教的善恶二元论对几个主要宗教都有很大影响。

据说圣火自从公元470年就没有熄灭过。这一点我个人倒是心存怀疑,不过它是燃了3天还是1500年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重点。阿胡拉马兹德“智慧之主”的那个图腾还蛮有趣,后来在波斯波利斯和帝王墓又频繁看到。

庙小得不得了,转一圈就没了,门票还挺贵。景点基本都有外宾价,本国价都用波斯语写的,大概只有前者的1/10,看不懂也省得心塞,我就不告诉文盲老陈了。

然后就往水博物馆那边走。

一路经过若干地下水窖,其实卡尚也有,还看见有人去背水。卡尚的好像没有那么多风塔,我本来还以为是大坟包呢。风塔的主要功能是让水窖通风,这样水才不会臭,很有智慧。

水窖都有入口,阶梯通向漆黑的地底,看起来似乎去往未知的虚空。

老陈让我走到半截去拍张照片,我吓得赶快退后几步,感觉里面会出来一阵妖风把我卷走似的,这可太危险了,我跟波斯妖怪也没法谈判啊。

我立刻示弱,说我怕,还是你下去吧。

他也赶紧推辞:“我腿不方便!”

于是我们就各自心怀鬼胎地一起走了。

走到Chakhmaq Square,门口也不知道在干嘛搭了个大棚子,此地出现了此行最大的反美标语:“Down With Israel. Down With U.S.A”。把我俩乐坏了,这个短语很有趣味性嘛。

老陈想了半天,觉得这个表达可以翻译成潘澈很爱说的“一种向下的趋势”。

地狱的概念是多么重要,这应该是琐罗亚斯德教对世界宗教最大的贡献吧,不然拿什么吓唬人呢?

以前看何伟写《寻路中国》,觉得他怎么总是在看各种标语口号,自己到异国才感觉到这些东西是多么荒诞,身在其中习以为常,跳出来看才察觉到其中的莫名。

在伊朗待得越久,我越难怀有一种猎奇和批判的心态。本来觉得在政教合一的政权下,这这那那应该都值得嘲讽和讥笑,然而教义也不过是维持统治的意识形态工具而已,看得越多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伊朗妇女的地位低吗,中国妇女的地位又有多高?伊朗妇女必须穿着黑袍盖住头发,中国女人如果穿得不保守,被性骚扰不也一样要受到“荡妇”谴责吗?这种“你受害首先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理论难道不是异曲同工吗?如果心里预设这里的价值观是奇葩、不符合现代社会的,那么中国也只是在这个阶段,最多多走了区区几步而已,或许还正在稳步倒退。一个明目张胆地压迫女性,一个暗地里压迫,后者的隐蔽性更强些而已。

第一天我还在对着“妇女戴头巾是保护”的宣传海报哈哈大笑大翻白眼,但到旅途中段,我已经笑不出来了,进步的可能性似乎已经越来越小,一切都在沉沦。

从广场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去水博物馆,等红灯的十秒钟还有个胖大叔从车上跳下来跟我们合影……

水博物馆不是很有趣,布展很业余,不过挖设坎儿井真是很不容易啊,人类最初的文明都发源于干旱半干旱地区,也许对于人类来说,干旱总比洪涝来得容易对付吧。

逛完坐在博物馆的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看麻雀在池子里梳洗羽毛,温暖的下午还真是让人懒洋洋。

出来往聚礼清真寺走,在清真寺门口的街上吃了冰淇淋,还喝了很认真做的咖啡,以及又晒了好几轮太阳。

清真寺的穹顶花纹还挺好看的。

喜欢这个图样。

从清真寺的侧门出去,在狭窄的黄色巷子里转悠了半天。

亚兹德是全程唯一会有小孩伸手要钱的地方,小孩一伸手找我要东西我就觉得他们真是烦透了,果然是个没爱心的反人类人格。

转了半天有点迷路,只好又回到聚礼清真寺,又在门口晒了会儿太阳。

本来觉得还可以去个亚历山大监狱,最后磨叽半天好像也有点来不及,就算了。

找了个屋顶远眺了一下亚兹德,那么多的风塔,万籁俱寂,荒漠中的城市总是有着让人感动的力量。


晚上又吃了很难吃的kebab,老陈点的dizi倒还行,不过也是很难理解为什么要把肉捣烂了再吃,牙齿很不好是不是

到底谁教你们烤鸡肉要刷羊油啊!!!

喝了各种口味的无酒精饮料……

饿了两天,我感觉自己十分的,虚弱。

亚兹德,你的饭为何如此难吃
帕萨尔加德,居鲁士还挺会选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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