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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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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阿姆河之乡




英国的旅行文学是一大类别,中国好像除了徐霞客没有什么能想起来的旅行家吧(余秋雨能算吗?做阅读理解烦死他了),以前在穷游看过一个横穿亚洲的长帖,挺精彩的,好想去中西亚徒步啊。


拜伦的路线是从威尼斯到塞浦路斯,经黎巴嫩、巴勒斯坦、伊拉克、阿塞拜疆、伊朗,到达阿富汗。

当时正是一战二战之间短暂喘息的30年代,非要说起来这段旅程倒像西天取经,一会儿拿不到通关文书了,一会儿又发洪水了,一会儿又爆发局部战斗了,磕磕绊绊原地打转。


我作为精神中东人(叶公好龙的那种),这么些国家只去过伊朗,如同重走一遭,时间过去近一个世纪,我参观的景点跟拜伦相差无几嘛!

啊,波斯波利斯,我在梦中思念你,在文本中反复咀嚼你。


建筑确实是怀古最重要的项目,它似乎最稳定持久,却又可能在战火中付之一炬,建筑带来的纪念碑效应还是最为强烈的。

因为年代久远,这种时刻我才会卸下心防,任建筑师和时光营造的气氛引领我通往另一种精神体验。


那时候的阿富汗比伊朗还要西化,经历风雨的巴米扬大佛进入新世纪却被炸掉,历史大倒车时而有之,只有英国人对法国人的嘲讽始终如一。

大西洋帝国——一座城池的兴与衰



某日无事,去多抓鱼书店逛了逛,买了两本书。


美剧《大西洋帝国》很精彩,喜欢黑帮片的朋友不要错过。

原著只有一小部分跟电视剧有关,因为它根本不是一部小说,在里面可以看到美国的政治生态、种族关系等等,它更像是一个浓缩的美国故事,有盛极一时,也有迅速衰落,背后的资本从不停歇,这样的故事还在美国不断上演。

老陈看书看到后面就发脾气了:怎么一直在说政治啊!选举交易没完没了,烦死了!


美国美国美国,为什么总在谈美国。

说起来就是苏联笑话了:“我们也有言论自由,我们也可以骂美国总统!”

美国的美好和罪恶不断在文艺作品中被展现,它被置于一个透明展览箱中向世界展览。全世界的人都在讨论美国,从多个维度多个层面谈论它的不完美,从来没有美国人说:“你们不是美国人,你们不许谈论美国。”

美国就像一个万花筒,我们在各种影视作品中一遍一遍地温习美式民主,一次一次地巩固美国法律知识。美国的丰富和可能性在吸引我们,这种文化上的强势不仅来自于它物质上的富足,也来自它精神表达上的自由。

全世界的人都在积极分析美国的问题,仿佛那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而我们自己的问题,是禁忌话题,我们仿佛活在真空宇宙,这里没有任何细菌和腐坏,这里波澜壮阔却平静如墓穴。

拜占庭三部曲



看帝国通史特别令人唏嘘,灭亡的结局已经注定,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新生充满希望,巅峰转瞬即逝,而衰败则冗长连绵死而不僵。


东西教会来回反复掰扯千年,最后走向彻底分裂。

有一些裂痕只要出现,就再也无法复原,意识形态的战争从未停歇,人类世界就由这些分裂塑造而成。

今日的世界勉力在旧痕上敷了点儿料,极端的政客们利用旧痕也创造新痕,缝缝补补又三年。


近日最让我悲从心来的消息,是土耳其通过了卡里耶教堂博物馆和圣索菲亚大教堂博物馆作为清真寺开放的提案。

奥斯曼荣光不可能重现,埃尔多安为了一己私利激化宗教矛盾,民粹政客太坏了。


如果不是特别执着于故事性的话,我比较推荐这两本《拜占庭:东罗马文明概论》和《拜占庭帝国通史》,文学性不太强,但是涵盖的话题更全面一些。




从“天下”国家到民族国家——历史中国的认知与实践



中国的多民族统一国家的普遍认知是真实的,还是汉人的历史文本塑造?

中国成为多民族统一国家是一种历史的必然吗?分久必合是历史规律还是意识灌输?

中国的现代民族问题有什么历史背景?


回过头想想,中国历史上的疆域扩张是如何实现的呢?

基本上流程都是北方游牧民征服中原,然后在政治上被中华同化,中华就实现了大一统。

通过拥有一种超前的政治体系和思想体系,弥补了自身武装力量的缺陷,中华文化和游牧民政权简直是一种互利共生关系。

我也不是很理解汉人沙文主义者一直吹嘘蒙古人一直打到维也纳城下,关你们啥事儿啊?你们也是被征服者好吗?慕强慕得都不自洽了。

从政治上来讲,秦始皇实现了千秋万代,中国的政治生活至今也没有脱离他的塑造。


扯远了。

中华文化的“天下”思维就包含了“夷狄”,天下之所以成为天下,正是因为有“非中华”的部分,这种文化观念上的“彼此”之分,使蛮族可以通过政治、文化、礼仪和生产方式的教化转换为“中国”,这种转换又进一步强化了中华文化的优越地位。


清王朝为了表现自己是正统的中华王朝,不仅在政治体制和官僚系统方面全盘“中华化”,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推行了“改土归流”政策。

及时的被纳入中华系统,使西南至今也是汉化得比较彻底、没有民族独立诉求的地区。


但在外蒙、回疆和西藏青海地区,清政府采用的是完全不同的“藩部”政策,“清王朝在成为中华王朝皇帝的同时,并没有放弃其民族政治同盟盟主的地位。这一双重的政治身份,证实了清王朝接受了辽、元等历代征服王朝的传统:利用内地汉人对北方少数民族集团的恐惧,从政治上、民族上、文化上和地域上构造起一个多元化帝国构造和多元型天下体制。”


这一政策的影响绵延至今,这几个藩部地区也是现代中国中民族独立诉求最强烈的地区。

“当中国国家衰落之时,对于周边民族集团来说,中华文化已不再是唯一的具有吸引力的文化,这时再来要求他们建立‘中国人’的意识,不能不说为时晚矣。”


如果坚持以改造为目标,以“统治者”自居,只会强化原教旨主义的吸引力,激发更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

近年来在回疆搞出了人道主义灾难,维人的想法势必又产生了变化。

如果仇恨深种于心,这会成为他们共同的民族记忆,又将在民族关系上打上深刻的烙印,意识上的隔阂一旦出现,可能成为永恒的分歧和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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